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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哥儿不过安静的转过甚去,不在谈话了。内心碎碎念着: 心有多宽,暂时的风光天然不普遍。 又见老屋有一支有关老屋的歌,在心里打了很久、很久的漩涡,一直没有唱出来。今年春节,我终于在侄儿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老屋。天!这是那栋我熟悉的亲切的热闹的、生我长我、陪伴了我十八年的老屋么?怎么这般的低矮?我童年、少年眼中那高大、气派的大斗门哪里去了?那142020-12【原创】 我就在这林阴树的簇拥中睡着了。醒来时,阳光已走过额头,跑到了足尖上。一本摊开的书里,落下来片淡黄的叶子,送到鼻翼,杂合着夏天的阳光味道,却是明显地淡了。 风翻过书本,合上去时,我注意到:是《塞耳彭自然史》,包里是有着好几本书的,在入睡前的那刻,我是随意地抽,还是有意地挑?反正这悄然而落的叶子就夹在这书里了,它静静地压在这样几行字上“塞耳彭村本在山地,草木四覆,当初若料理得勤,野物当很多,便是现在,也还有大量的雉、松鸡和野兔……”,一片中国的黄叶躺在一个叫吉尔伯特·怀特的英格兰人的文字里,竟然是如此的和谐。 远山已明显地衰老了,而上一次来时,我还曾使用过黛色远山这样的词语。我常见的那个在山道上锻炼的老人,刚才才从这走过,握他的手,竟然如同一段枯枝,使我不忍想象我们明年的相遇。 近来朋友们来电话,总是在午睡,睡意朦胧,愠怒地叫出“喂”后便已悔意连绵,纵有千般慵懒理由,又怎能抵拒一个来自远方的温暖声音?尘世的关爱总是这样的,能在我们不经意间来到已是福祉,何须要求它按部就班抵达?而一些声音却已远去,譬如日日从楼下传来的“米豆腐”的叫卖声,它与我熟悉却陌生,但同样日日以温暖的方式抚摸过我,“那老人走了”,看门人说这话时没有伤感,却有种深深的怀念。 这小城其实气候是相当宜人的了,但依然是令人有时难忍热浪,“心静自然凉”,这个城市的夏天,人们谈及天气时最频繁地使用这个句子。静却是不易的,于闹处寻静更是不易,今夏,在电风扇风中的阅读正是我的静处,我记得的是艾美特电扇的风静静地翻过《瓦尔登湖》,读过《昆虫记》,阅过《惶然录》,那些大师的名字:亨利·戴维·梭罗,法布尔,费尔南多·佩索阿,却是一动不动。 小时候的事情想不到现在还这么印象深刻,比之出来以后的某些事情的模糊难辨是清晰的多了。当时间的帷幕退去,我又看到了那个正在上小学的自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