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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望这山,其实就是一个绿字。满目的全是绿。这山是很小的,也很矮,这座滨海的城市缺乏高山,但不缺乏的是幽静的山林。树很多,草很多,栎树、槭树、杨树、榆树、柳树、枫树、刺槐、黄连木、泡桐树和木芙蓉;菅草、白羊草还有杂草。杂草叫什么名字,我是喊不出来,但我想起,它们青翠欲滴的样子,让你会产生隐身在其中的冲动。树木我是喜欢木芙蓉,这原因可能归于小的时候,家里的庭院里有过。树下,父亲清茶一杯,母亲一把蒲扇,茶香袅袅,蒲扇左右扇动,旁边就是嬉笑打闹的兄弟,如今想起也是盈心的温馨。如果沿石阶盘旋而上小鱼山,隐与树林和草丛中,就可以静谧了空间,也就隐遁了时间,淡雅若无的是花和草的清香,浓浓密密的是各色形状树叶的姿态,而这一切,在这座日渐喧嚣的城市中,就是只有小鱼山可以给予你的了。 哥 我有两个哥哥,大哥和小哥。 然而,在童年的记忆里,却只有小哥没有大哥。第一天上学,是小哥牵着我的小手,穿过一畈畈田野,跨过一条条壕沟,走进陌生的学堂。在学校,只要受了委屈,我就会哭着跑去找读高年级的小哥。小哥找到欺负我的男生,两眼一瞪:“以后还敢不敢打我妹妹了?”以至于小哥的同学都叫我“哭噘猫”。 兄妹三人,数小哥最懂事,打小就是。那时,父亲在三十几里外的厂里上班,家中就母亲一个人在生产队里挣工分。小哥一放学就会去帮母亲干活,推车、挑水、割草,什么活不会干!后来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,家里一下子分了八亩田,小哥更是成了母亲的得力助手。农忙时节我也去割稻,小哥割完一垅追上我,总是要多割几行才跟我换道。看我拿着镰刀可怜兮兮地站着那儿,他嘿嘿一笑:“要不,你回去烧饭?”我如领了圣旨般赶紧跑去跟妈妈说。 有时他也要作弄我。种田时,他会突然大叫:“蚂蝗!蚂蝗!”吓得我扔掉手中的秧,直往岸上跑。我哭了,他却哈哈大笑。母亲呵斥他,他还振振有辞:我这是锻炼她的胆子。我怕蚂蝗,现在还是。 回家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青石板铺就的弄堂,还有一定的坡度。一次我急着跑回家,不小心摔到了。小哥闻讯跑过来,我疼得哇哇直哭,无论小哥怎么哄都无济于事。后来,手足无措的小哥干脆做鬼脸给我看。那张被烈日爆晒得象黑碳一样的脸做出各种奇形怪状,我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!趴上小哥坚实的后背,回家。 谈到大哥,母亲总会提起一件事。有一次一个家长赶到我家,说大哥打了他儿子。母亲不信,如果说小哥打人她信,但是大哥从不惹是生非,就知道读书,所以他才会成为村里最早的大学生。而我对大哥的记忆也是从他考上大学开始。说真的,我有些怕大哥。那双镜片后面的眼睛总是流露出令人望而生畏的目光。每次回家他都要监督我学习,特别是数学,因为他是数学系的。记得有一回,他拿着一大一小两个毛线团问我,同样长的线用大线团绕快还是小线团绕快。我选择小线团,大哥选择大线团。结果还是大线团快。大哥没有告诉我为什么,只说学了数学就会明白。正是受了大哥的影响,使我对数学产生了兴趣。数学是我所有学科中学得最好的一门。 当我考上富阳中学,大哥已在这所学校教数学。大哥买来电饭褒和电炒锅,每天上街买菜烧饭给我吃。清晨,我去大哥的房间,桌上早已准备好了我的早餐。中、晚饭常常这样,我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看,大哥系着围裙炒菜。 随着天气的渐渐转凉,大哥执意要求我跟他的学生一起去晨跑。不是学校的操场上,而是到大街上去跑。大哥还教我一边跑步一边用手揉搓脸部,双手也互相揉搓,说这样可以起到活血的作用,少生冻疮。大哥的学生比我高两级,我根本跟不上他们。可是他们不敢停下来等我,只是偶而回过头来大喊:“陈老师的妹妹,加油啊!”后来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哔业了,我就一个人上街跑步。就这样,高中三年,坚持了三年晨跑。直到今天,我仍然喜爱晨跑,喜爱运动。 第一次我的文字变成铅字,是大哥第一个打电话给我。希望有一天,大哥能因我而自豪! 西边落日余辉脉脉,暮色笼盖四野。兄妹三人种完田回家,我坐在双轮车上,小哥拉,大哥调侃:“拉了一千金(斤)!” 多么渴望,渴望伴我一生的他,一如哥哥,疼我,爱我,呵护我! 该下雨的时候,或许正是碧空无云,不希望下雨的时候,却偏偏恰逢阴雨连绵,跟人们时常说的背运一样,似乎运气背了连老天也跟你作对,其实这关于雨的阴晴,跟人的命运多么地切合。人无法主导自己的命运,却可以争取随之命运的改变而适应新的环境。阴晴又何尝不是一样?人无法主导天气的阴晴,却可以客观地随着阴晴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活动,让自己被动地适应环境,对于阴晴,又有何怨言? 似梦似幻,携长远瑟声潜入幻想花圃,我轻拭泪痕,忆成庄周之身。飘飘渺渺拂风柔花香,袅娜起舞成蝶凄迷惑。浮生沏成一梦,香茗散向我心,迷迷离离,适得不妨。忘乎两态愁鬓,凝新几缕白翼。分不清是梦,抑或是行将中断的人命。欲终身不醒,沉沦于优哉游哉晓蝶之行。 一种方法是蓝眼睛的重量。